“自然是從最開始。”

“你沒有發覺也是自然的，若是這麼容易發覺，你又豈會輕易融合人皇令？”

姜太玄震驚道：“一開始......逆女，你一開始就想要刺殺為父？在人皇令上做了手腳？”

姜靈兒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看了鐘青一眼，微笑道。

“以我對你性格的了解，哪怕沒有今日之事，為了完全控制瓊華聖地，你遲早也會選擇融合人皇令。”

“但多虧了鐘青，讓這一天提前了很多。”

姜太玄臉色慘白，再次吐血。

“逆女，你為何要這麼做？”

“我可是你親生父親。”

這個問題，不光是姜太玄想知道，在場眾人，聖天門，天命會，乃至仙盟眾人也想知道。

居然在仙器上做手腳，暗算自己老爹。

簡直是孝孝又順順啊。

堪稱星空第一孝女了屬於是。

只見眾人目光各異的注視之中。

姜靈兒凝視著姜太玄，微微一笑。

“你說的沒錯，你是我的親生父親......但，那是曾經。”

她的語氣，隨之冷了下來。

“但是現在的你，還是曾經的你麼？”

姜太玄目光陰沉，而姜靈兒則是歪了歪頭，看向鐘青。

“喂，你猜猜我已經多少歲了？”

這句話是對鐘青說的。

鐘青愣了一下，摸了摸下巴，沉吟道：“我當初見到的你估計還不到一百歲吧，至於現在的你，就不知道了。”

他並不知道姜靈兒在九重天內具體的身份。

當初在一重天北域，從明素心口中得知姜靈兒在找自己以及白風秘境的消息。

聯系到青銅門就在白風秘境。

鐘青已經猜到姜靈兒很可能是從外界來的。

但從雙方初遇之時來看，那時還叫火靈兒的她，並不像是什麼外界降臨的大能。

所以鐘青猜到姜靈兒多半是用的轉生之法進入九重天。

而與他見面的時候，應該還沒覺醒的記憶。

現在的姜靈兒，修為上雖然和當初天差地別，但是氣息上並無差別，這次離開九重天回歸，應該沒有再次轉生。

所以她這個問題，鐘青還真不好回答。

姜靈兒微微一笑道：“若只論這次的身軀，那麼也才二百多歲上下。”

“但是‘姜靈兒’這個存在，已經存在於世間，上千萬年了。”

此言一出，鐘青也是露出了有些意外的神色。

而姜太玄渾身氣息湧動，臉色發黑，沒有說話。

姜靈兒繼續說了下去。

“不錯，上千萬年之前，我就已經出生。”

“我的童年，便是在千萬年前度過的。”

她冷冷看了一眼姜太玄。

“那時候，我的父親並不叫姜太玄，宗門也不叫什麼天命會。”

“我的父親，是寒星宗主，姜連山。”

“但在父親找到瓊華聖地，得到其中造化之後，他便性情大變，改名姜太玄，成了一個自認天命加身的瘋子。”

“並且，為了我不成為拖累，將我封印了足足上千萬年。”